“聽說了嗎？咱班來了個富家公子。”

“我去，剛在辦公室聽見了！老班說他19歲，休學了三年！！！從北京來的……”

“咱班年紀最大的，也就彥哥了吧？”

“哦，我16。”

（“他？19歲？休學生？”）

“喂，那個休學生……”

“什麼？”

“額，，，那個，你叫江什麼來著？”

“江霖，江雨林的江霖。”

“噢，我叫林彥。”

“你為什麼不跑早操？”

“你跑了？”

高一那年的十月，林彥遇見了大他三歲的江霖，成了同桌和舍友，後來高二分班了還是同班兼舍友。

“你什麼病？”

“？”

“額……你不是生病了才休學的嗎？”

“嗯，你有意見？”

“噢，我冇有。”

“嗯，最好是。”

高三的寒假江霖失蹤了，整整十九天，假期就十九天……開學後，江霖變得很冷淡，對誰都是，也包括林彥，一直到百日誓師大會的那天晚上，快要十九歲的少年將二十一歲的江霖抓著肩膀抵在宿舍樓後的銀杏樹上，紅著眼眶問他要原因。

“大學一起嗎？”

“好。”

“你想去哪兒？”

“你呢？”

“北京吧。”

“去我家嗎？”

“很樂意。”

大學，新的起點，但也不代表結束了什麼。

“你為什麼會去那兒？”

“嗯？”

“你高中，為什麼會去那兒遠的地方？”

“我有病。”

“啊？”

“就是，我，有，病。”

大三那年，林彥見到了一個人，是個女生，她是江霖的初中同學，曾經喜歡過他。她告訴了他江霖的另一麵，他從未知曉的一麵。

“習慣嗎？”

“什麼？”

“剛開始來，不會有高原反應嗎？能聽懂方言？不嫌棄……”

“剛開始來，隻是會有些頭暈，聽不太懂，不嫌棄。”

“為什麼？”

“我想你了。”

“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