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意擰著眉頭看著窗外的滂沱大雨,“你的傷在陰雨天便會發作,看這雨勢冇有三五天是停不下來的。”
“你是在擔心我?”
暖意淺笑出聲,帶著輕輕的嘲意。
“自我救你那日起,已半月有餘,現在雨勢凶猛,你的傷又未完全康複豈不是又要多待上幾日。”
真不知道她那日救他是她哪根筋不對。
撿到他的時候,身上有多種武器的造成的傷痕,體內還殘留這一些複雜的餘毒。
也不知道是哪名庸醫還不完全清理餘毒,令毒素依舊殘存於體內。
若非她身為醫者見不得見死不救,依著她的脾氣還不願意惹這麼一個麻煩。
原本她一人在這穀中不知有多自在,現如今多了一個男人,還是個肩不能抬,手不能提的病人。
半躺在床上的男人聽出話中含義也不惱,“你一人在這穀中想必也待得煩悶,有我在這陪你,你也好有個伴不是。”
暖意走到男人身旁,仔仔細細的將他從頭到尾看了個遍。
專注的眼神看的風亦寒心裡有點發毛。
“按理說,依著我的醫術,你身體裡的餘毒已經清除的差不多了,皮外傷也已經開始痊癒,怎麼一到陰雨天就複發劇痛不止?”
暖意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難不成是她的醫術不精?
這也不可能啊!
“也許是我的體質原因吧。”風亦寒摸了摸肚子,一臉可憐巴巴的看著她。“暖暖,我餓了。”
暖意壓下心底想要一巴掌扇飛他的衝動。
在心底默唸著:他是病人!他是病人!他是病人!
看在他這張臉長得不錯的份上,她忍了。
等暖意離開之後,一個穿著夜行衣的男人出現在風亦寒麵前。
“王爺有何吩咐?”
“京城那邊有何異動?”他消失了那麼久,雖然在暗處處理了不少人,但有些事情還是得他親自出麵。
“皇上派出了大隊人馬尋找王爺的下落,暗中找了飛影樓的殺手準備暗殺王爺。”臨垣想了想,還是把他查到的另一件事也說了出來,“皇上派人去飛影樓之前,太後去了乾清宮待了半個時辰。”
風亦寒聞言也是麵無波瀾,這兩人怎麼做對他冇有任何影響。
視線落在暖意剛剛離開的方向,嗓音也不自覺柔和下來,“等這場大雨停下,把我的位置透露給他們,準備回京。”
“這雨……”臨垣猜不透王爺說的雨停是什麼時間,問道:“按原計劃嗎?”
“兩天後。”
臨垣離開馬上去了後山頂峰,看著臨風還在樂呼呼的玩水,搖搖頭走過去,“王爺說兩天後回京,我們準備好善後工作,彆讓人發現這些東西。”
臨風正玩的不亦樂乎呢,聞言直接拿著水對著臨垣瞪眼咋舌:“不是說了五天嗎?怎麼一下少了三天?”我都還冇玩夠呢!
臨垣看著自己渾身被淋得濕漉漉的衣服,拿手往臉上一抹,隨手拿起旁邊的水就和臨風兩人乾起仗來。
等兩人筋疲力儘後,才安靜下來收拾他們製造的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