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內,宮遠徵踹向自己門前的大樹,他的怒吼聲已經大過昔日宮紫商呼喚金繁的聲音。
“這個月已經第三回發瘋了,徵公子這個手什麼時候好啊,我們也經不起折騰了。”一位婢女端著托盤站在徵宮門看著還在怒吼的宮遠徵說道。
“徴公子也是可憐,他的手真的再也醫不好了?”另一個侍衛說道。
“不會,徴公子這麼厲害,他一定會治好自己的。”婢女說道。
“醫者不能自醫”侍衛回道:“難啊。”
“後山的人呢?”
“月公子說被摻了劇毒,毒隨著血液的流動,進了全身的七經八脈,還冇吃出出雲重蓮,現在已經內力儘失。”
“內力儘失,徴公子好生可憐....。”
這時一個暗器直直的向兩人中間劃過,兩人嚇的立馬跪下去。
“住嘴!”宮尚角從兩人身後坐過來,微微皺著眉說道:“你二人妄議主子,命是不要了麼?”
兩人把頭埋的更低:“奴婢知錯。”
“退下”宮尚角怒斥一聲,隨後踏進徵宮。
“哥”宮遠徵見自己哥哥進來,懸在眼眶的眼淚立馬掉落下來,委屈巴巴的看著宮商角。
宮尚角將手中的托盤遞過去,聲音難得的溫柔:“這是我給你尋的幾雲的靈藥,你先把它吃了”。
宮遠徵接過托盤,還是滿腹委屈的說道:“什麼藥會有我的還好。”
“幾雲雖然剛出現冇有幾年,但是他們的藥卻已經聞名於江湖,你且吃吃看。”
“聽說幾雲的家主製毒本領高超,我們亦可請他為你醫治。”宮尚角聲音恢複了平時的冰冷,但眼裡依舊充滿擔憂。
“我都無法可治的藥,定也冇有其他人可以治得好。”宮遠徵眼裡掛起滿滿的驕傲。
“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宮尚角聲音篤定,拳頭微微握緊,腦海裡不禁想起上官淺的身影,也不知她過的如何...。
上官淺的住處
上官淺輕撫杜鵑的手微微顫抖,手尖瞬間冰冷,她緩緩的站起身,看著一身黑衣的人站在院門口。
那人手裡還握著一把薄劍,眼裡是漠然和冰冷,亦如當初的自己。
無鋒的人
她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她早知有這一天。
她也知道無鋒的人不會殺她,因為她肚子裡懷的是宮家的血脈,對於無鋒來說還有用。
可是她不想自己的孩子像自己一樣,一生都不能隨心所欲為自己而活,連自由都不敢想,一生都要揹負著萬般仇恨活著。
“我奉命帶你回去,還請你跟我走吧。”那人微微欠身,手中的刀刃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寒光。
“就你一個?”上官淺淺笑:“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這麻煩,乖乖跟我回去不好嗎?”那人說完,緊接著提著刀向上官淺襲來。
上官淺微微閃身,四周風聲四起,很快上官淺便占了上風。
這時從上官淺後方飛來一人,直衝上官淺,她躲閃不及,被一劍刺中後背。
上官淺卸力跌倒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再也無法起身。
“怎麼會是我一個人呢?你是我升魅的最後一個任務呢”後來的人笑著走到上官淺麵前,對上她倔強的眼神。
“姐姐,彆這麼看著我啊,就當是照顧新人了,我叫涼雲舒,前輩多指教。”
“好了,彆廢話,帶走吧”另一個人開口說道。
“帶走?還是再等等吧,我還冇和你們打呢。”一位身著藍衣的女子抱著一條鞭子緩步走過來。
“又是一個叛徒”另一個人說道。
“她是誰啊”涼雲舒看向藍衣女子,這位女子歲數不大,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稚氣未脫的小屁孩?”
“半月之蠅的創造者,現在幾雲的家主伏玥。”
“不敢當,我隻是改良而已”伏玥笑著:“兩位快走吧,或者加入我,擺脫無鋒如何?”
“你也是無鋒的一員,為何叛逃?趁著攻打宮門之際,重傷無鋒。”
“不是我背叛無鋒,是無鋒背叛我幾雲。”伏玥拿好鞭子:“想好了麼?加入我還是被我打。”
“先打了再說。”涼雲舒說完持著薄劍襲來,另一個人也向她打去。
冇過一會功夫,伏玥便將兩人抽倒在地,她收起鞭子,冷聲說道:“滾吧”
兩人對視一眼,起身向門口跑去,很快就不見蹤影。
“我給你上藥吧”伏玥走到上官淺身邊將她扶起,上官淺滿是戒備的看著她。
“你想乾什麼?”上官淺問道。
“為想要自由的人一個家”伏玥頓頓又說道:“也給想報仇的人一個機會。”
“什麼複仇?”上官淺微微皺眉,複仇的事隻有宮門的人知道。
“我有遍佈江湖的情報網,多知道一些事情,不奇怪的”伏玥柔聲說道:“你的脈象很亂,想要肚子裡的孩子安穩,就先進房間,讓我給你療傷。”
“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現在隻能相信我,想躲避無鋒的人,就隻能靠宮門和我,但你不想去求宮門,不願再低聲下氣的去求宮尚角,就隻能是我了。”
上官淺緊皺著眉,她怎麼什麼都一清二楚,她不願再相信任何人。
可是後肩的傷口是在是太疼,肚子也隱隱作痛,需要一個人幫自己。
“你不也會醫術麼,我用的什麼藥,藥裡摻冇摻毒你也聞得出來不是麼?”伏玥看出她的疑慮說道。
“妹妹好像會讀心。”上官淺又恢複往日的樣子
“姐姐說笑了,我怎麼會讀心呢,無鋒的那些我也是學過的,察言觀色不是我們的課業之一麼。”
“妹妹可比我厲害多了。”
“療傷吧,你身體要緊”伏玥從懷裡拿出藥膏遞到上官淺麵前:“你看看有冇有毒。”
上官淺聞聞藥膏的味道,又掃一眼它的成色,確認無毒後說道:“妹妹既然救我,你的藥我放心。”
“那我上了,你忍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