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誰家的孩子,這麼難看。”一位40左右的阿姨,怪聲怪氣地說著。大夥不約而同笑起來。
這是一個秋高氣爽的秋天中午,大家都集中在村裡的小賣部門口聊天。小賣部門口,聚集了許多小孩,老人,還有一些勞累了一個上午的村民。村裡長嘴婆,花嬸,沉默寡言的拐腳梁山叔叔。他們也都在東家長西家短地聊著。這時他們都被阿姨的叫聲,吸引過來。
曉曉又害怕又緊張,不知道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大家都看著她,議論紛紛。本來就黑乎乎的小臉更是黑裡通紅,眼淚都出來了,低著頭,手用力扭著衣角,全身發抖。
這時,長嘴婆花嬸更是得意忘形,雪上加霜,陰陽怪氣的說:“她長得這麼難看,她妹妹又是水靈,漂亮,真是一母生九子。”大家聽了,幸災樂禍笑得不停,眼睛裡滿滿的嫌棄和厭惡。好像這個孩子是自己的,會給他們丟臉,會給她們帶來黴運一樣。
平時沉默寡言的梁山叔叔,實在看不過去了。他雖然是拐著腳,但為了讓大家能注意他,他艱難的站起來。嗯,嗯,咳嗽兩聲。他用儘全力,不亢不卑地說到:“她還小,是個孩子,你們怎麼這樣說她,後生可畏,你又怎麼知道她以後長大了,不是女大十八變。積積口德吧!”
大家聽了梁山叔叔的話,安靜下來,雖然嘴巴閉上,但臉上滿是不服氣的表情。花嬸又裝傻充愣地說:“說說而已,又不掉了塊肉,長得醜,還不讓人說。”梁山叔叔,也不和她爭辯,一拐一拐的過來,拉著育曉曉的小手,說:“曉曉,叔叔帶你回家。”說完,拉著曉曉不顧大家投來的鄙視目光,慢慢地離開。
回家後,曉曉爸爸媽媽都不在家,隻有奶奶在。奶奶聽了梁山叔叔的話,氣極了。不顧一切來到小賣部。我和梁山叔叔想拉也拉不住了她。
奶奶從小就是要強的性格,容不得彆人欺負她孫女。奶奶氣急敗壞地說:“我的孫女吃了誰家的飯了,長得怎麼樣又和你們一毛錢關係都冇有,又不妨礙你們什麼事,你們吃飽撐著,冇事,不回去數星星。”大夥覺得理虧,個個都不敢吭聲。長嘴嬸更是低著頭,不敢看奶奶一眼。氣氛非常尷尬,奶奶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看到已經起到效果,也就作罷。奶奶撐腰,保護,讓曉曉心裡暖呼呼的。人間不值得,但有你的愛,我願意,為你留下。
從那以後,醜小鴨的外號,大夥偷偷叫著。曉曉不在乎,在奶奶的關心和愛護下,她慢慢地長大。雖然冇有醜小鴨變成天鵝的神奇,但也是一個五官端正的姑娘。
在樹蔭下,一張吊床上,躺著一個小姑娘。她長長的頭髮,黑溜溜的眼睛,高高瘦瘦的身體,穿著一件花裙子。旁邊坐著一位衣著整齊的老奶奶,她雖然穿著舊衣裳,但整整齊齊,乾乾淨淨,一看就是一位很講究的奶奶。
“奶奶,你說說你童年的故事給我聽”“小壞蛋,你奶奶童年故事,你聽了多少遍了,還要聽”“我不,我就要聽,奶奶童年故事太精彩了,我喜歡,聽多少遍都不膩”“真拿你冇辦法”奶奶嘴巴裡說著生氣話,可眼睛裡滿滿的愛,騙不了人。“好!好!奶奶現在就講”祖孫倆就這樣一問一答中度過。這也許以後是曉曉一輩子難忘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