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夏天伸著懶腰,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叮”,螢幕亮起,林川發來訊息:“夏哥,風哥好像回來了。”
就這幾個字,讓夏天的心情一下子變得不平靜了,他緊緊攥著手機,眼神裡有一絲期待和緊張。
手機解鎖後,夏天點開與林川的聊天框,剛打出“洛風”兩個字,想了想又刪掉,換成“噢”,還冇發送又刪掉了。
他正糾結呢,“五中三班交流群”響個不停。
叮叮噹噹:哇!
若風回國啦!
小狗很凶:對呀!
我剛在機場看到他了,這會兒估計在回家路上呢!
夏天在看到這條資訊後就把手機扔到床上,“嗖”地站起來,跑到衣櫃前翻找。
他拿起一件白襯衫看了看,覺得太單調,不滿意,又放下,挑了件印有淺藍色星空的白色短袖,在衣櫃旁的鏡子前照了一下,配了條淺藍色緊身牛仔褲。
接著,他像風一樣衝進衛生間,快速洗了個頭,吹乾。
夏天洗漱後,他換上了剛精心搭配好的衣服,又走向衣櫃鏡子。
對著鏡子,他仔細地將自己那微卷的頭髮輕輕梳理,如微風拂過琴絃般,使其更加柔順。
每一根髮絲都似乎在跳躍,散發著迷人的光澤。
他彷彿一位藝術家在雕琢自己的作品。
接著,他利索地套上一雙嶄新的白襪子,洗完手後拿著剛扔在床上的手機打開房門,跟正在客廳看電視的媽媽打了個招呼:“媽,我出去耍一會兒!”
話音未落,他就如離弦之箭般衝向鞋櫃,蹭地一下穿上前幾天新買的鞋子,然後一溜煙兒跑冇了影兒,留下媽媽在原地發愣。
夏天的媽媽陸阮是一位鋼琴老師,夏天的爸爸夏季雲是一名人民警察。
陸阮與夏季雲從小一起上學放學,亦是青梅竹馬。
高中時,兩人就互相表明瞭心意,然後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
大學畢業後,他們便結婚了,在陸阮 25 歲那年,夏天出生的。
那年,一歲的洛風和爸爸媽媽、哥哥姐姐搬到了夏天一家的對麵,兩家成了鄰居。
不過,上半年大家還不太熟。
陸阮和夏季雲因工作需要,常在夏天一歲至兩歲期間頻繁加班,難以悉心照料夏天。
夏天的婆婆爺爺年事己高,而外公外婆遠在他鄉打工,距離過遠。
陸阮自幼在婆婆爺爺身邊長大,與陸父陸母關係疏遠,深知留守兒童的苦楚。
若她留在家中,讓夏季雲獨自工作,亦不可行,此時的夏季雲剛實習,僅靠他一人難以維持生計。
陸阮不忍心讓夏季雲過於勞累。
夏季雲的父親夏書默是人民教師,母親林芳是一位小說家,二人性格隨和,相處融洽。
後來夏季雲與陸阮結婚,夏家特意在當地最好的學區,為其購買了一套三室一廳的住房。
婚禮等各項開支巨大,夏家的存款所剩無幾。
夏季雲是林芳三十歲時所生,林芳與夏書默經人介紹相識,交往半年後結婚,當時林芳二十九歲。
如今,林芳五十六歲,夏書默六十歲,皆己退休。
因此,夏季雲需繳納兩家的物業費、水電費,以及其父母每月的生活費。
夏書默與林芳雖略有存款,但亦為數不多。
陸阮父母為二人購置的一輛十幾萬的汽車,上半年己給予二人大量錢款,且需給陸阮的外公外婆和爺爺奶奶彙款。
此外,去年購買陸阮父母自住房屋後,所剩存款今年亦用去三分之二。
是以,現今陸阮與夏季雲皆不可失去工作,否則,難以維持其正常生活。
夏天未滿兩歲,雖己斷奶,且學會說話和走路,但年紀尚小,不可獨留家中,隻得隨身帶上班。
然小夏天不喜去舞蹈機構(陸阮此時非音樂學校專職鋼琴教師,僅為舞蹈生伴舞之鋼琴伴奏者),亦不喜往其父親實習之單位。
每去輒啼哭不止,首至睡去,令陸阮與夏季雲心痛難忍,卻又無計可施,且乾擾他人。
一日,陸阮用罷午餐,收拾妥當後抱著夏天出門,偶遇洛風之母何曦。
當時,夏天見陸阮關門,便己啼哭起來,而陸阮隻能輕聲安慰道:“天天,莫哭,莫哭!
待一會兒,媽媽給你買你最愛喝的牛奶。”
何曦見此,便關心道:“天天媽媽,天天怎哭得如此傷心,是哪裡不舒服嗎?”
陸阮聽聞回道: